众志成城抗击污染 成品油质量升级助力雾霾治理
纪录片《穹顶之下》所引发的对雾霾与中国能源企业的关注与讨论还在持续发酵。作为PM2.5的重要来源，机动车尾气所造成的空气污染，与油品质量和机动车排放标准密切相关。“凡是对PM2.5污染成因的分析，都刻意回避中石油、中石化燃油品质与污染的关系，事实上，这两家国有垄断企业缺乏社会责任感，坚持使用被普遍淘汰的工艺制售劣质燃油才是造成恶性PM2.5污染的主因。”网友“网中微言”一条关于霾天成因的微博一下火了。油品究竟是不是霾天的“罪魁祸首”？数据显示，在大气污染物的来源中，汽车尾气约占总污染物的20%。北京市环保局监测数据显示，北京市机动车排放标准平均每提高一次标准，单车污染可减少30%～50%。可见要真正实现减排仍然得靠成品油升级。有全国政协委员提案建议，国家征收及增加的成品油消费税，其目的在于改善环境质量、治理大气污染，应强化“专款”专用，建立成品油消费税返还消费地制度。据测算，2015年国家将征收成品油消费税税金约6185亿元。厦门大学中国能源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林伯强教授指出，我国已为实施“国五”排放标准、使用更清洁油品制定了时间表。但成品油升级意味着增加生产成本和提高油价。在“国五”标准后的实施期限到来之前，地方政府出于对提高油价负面影响的顾虑，迟迟不愿提高排放标准。但现在的问题是，成品油消费税税率一涨再涨、主管部门也多次作出治污表态，但民众却并未明显感受到恶劣天气的远离。今年春节期间，华北地区接连遭到雾和霾天气的困扰；而节后工作日，杭州也被重重雾霾所笼罩，被戏称患上了“节后综合征”。恰因此，政协委员在提案中强调，大气污染治理和防控应严格按照“谁消费、谁缴税、谁治理”的原则，成品油消费税应更多地用于改善油品质量，尤其是去年年末以来新增的消费税税金应部分返还至成品油消费地，由地方政府统一用于治理大气污染等环保事业。可见，这份提案的初衷是通过提高成品油消费税“专款专用”力度，激活其调节燃油消费行为的杠杆效应，进而达到控制污染源排放、改善空气质量的目的。空气质量关乎每个人的健康。但到底该由谁来承担升级带来的成本增加？是通过涨价让消费者承担，还是由国家财政补贴，抑或企业自行消化？参与提出该提案的全国政协委员、成都市政协副主席戴晓雁表示，燃油是雾霾污染重要来源，燃油消费税应用在大气治理方面。由于各个省区的情况不一，如果能按比例返还消费地，采取不同的治理方案可能效果会更好。而中国石油大学中国油气产业发展研究中心主任董秀成则认为，按照目前的财税政策，财政收和支很难对等使用，如果收取的是基金才可能达到专款专用的效果。林伯雄认为，应当由政府、企业和消费者三方共同分担这部分成本。通过完善成品油价格机制，尽早实现油品升级以改善空气质量。他还指出，要减少机动车尾气造成的空气污染，除了提高油品质量，还应该加强城市交通管理。“如果在城市里从一个地方到达另一个地方本来需要一个小时，结果因为堵车用了两个小时，那么即使油品质量提高了，尾气污染也不会减少。更重要的是通过强化交通管理和发展公共交通，来减少尾气排放。”他表示。但也必须看到，虽然这一思路在原理上正确，但在操作上依然存在一定的挑战。因为目前成品油消费税作为消费税的一种，是属于中央税。虽然屡次有消息称消费税可能调整为地方税，但这目前依然只是猜测。而既然是中央税，就必须遵守统一的税制，难以期待成品油消费税得到特殊对待，所以返还地方的可能性其实不高。如果要改变该现状，就必须将该问题纳入整体改革的思路中考虑，使其成为税制改革“组合拳”的一部分。另一方面看，成品油消费税的提高已经对消费者的行为产生了引导作用，有利于油品消耗和废气排放的减少。如果未来能让成品油消费税成为地方税或者可以返还地方，应该主要用它来促进油品质量的提高，以减少污染气体的排放量。推而广之，治理雾霾是一项全民课题，除了相关税收及专项基金的资金支持外，主管部门还应当加强民众环保教育、广泛吸引社会资本进入治污领域、加快高耗能车型的淘汰工作等。相信公开透明的财政税收机制将能消除种种猜忌，引导各界众志成城合力抗击大气污染这个人类共同的“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