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种族正义清算和对社会不平等的政治关注的时代,环境正义倡导者希望加强法律并建立社区支持。
但在新罕布什尔州,保护受发展影响负担的弱势群体或缺乏绿色空间或清洁空气等环境效益的人群的环境司法法规并不存在。
环境正义的概念于 1980 年代在美国出现,有两种不同的用途。更常见的用法是指一种社会运动,通过这种运动来解决有关环境负担和利益的公平问题。
另一种用途是指社会科学文献的跨学科主体,其中包括环境和正义理论、环境法及其实施,以及环境政策和规划,以及发展和可持续发展的治理。
亲眼目睹环境负担
新罕布什尔大学健康管理与政策系副教授 Semra Aytur 说,直到 2000 年代初在北卡罗来纳大学研究生院与 Steven Wing 教授一起学习之前,她才意识到环境正义。
“直到我能够见到 Wing 医生并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这些问题之前,我才知道环境正义是什么。”
如今,受过培训的流行病学家 Aytur 将环境正义视为她最喜欢和最重要的公共卫生问题。
Wing 教授于 2016 年去世,专攻公共卫生和职业安全。正是他对集中动物饲养操作 (CAFO) 的研究让 Aytur 看到了公共卫生、种族、财富公平和环境之间的交叉点。
“他是最早与北卡罗来纳州一个名为“蒂勒里关心公民”的环境正义组织合作的学者之一,”艾图尔说。
Tillery 的关注公民是一个非裔美国居民社区,专注于了解与 CAFO 相关的环境和健康风险。Wing 的研究集中在养猪场,结果表明附近居民的水、空气和生活质量已经下降。
“我记得最糟糕的事情是这些地方的气味,有时甚至是 10 英里外,”Aytur 说。“有一件事我永远不会忘记。在我知道气味是什么之前,我已经停下来加油并询问了它。加油站的那个人说,‘那是钱的味道……别人钱的味道。这些农场让不住在这里的人变得非常非常富有。”
这一观察结果与 Aytur 一致,并作为环境健康问题如何与社会和经济不平等相关的一个例子。
Aytur 说,Wing 在 CAFO 周围设立了空气质量监测站,并研究了血压升高情况,发现人们健康的许多方面都受到了负面影响。
“在这项研究之后,更多主流医学界的成员开始更加认真地对待这个问题,”Aytur 说。“从社区组织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个转折点。”
2009-2010 年,Aytur 与北卡罗来纳州斯普林莱克 Sandhills 家庭遗产基金会主任 Ammie Jenkins 合作开展了一个“PhotoVoice”项目,用于探索健康问题(如糖尿病)与农村/农业经济之间的关系,从社区成员的观点。
该项目在 Spring Lake 社区采用了一种基于优势的方法,该社区的主要死亡原因——心脏病、癌症、慢性下呼吸道疾病、中风和糖尿病——的患病率为 32.4%,而该州的患病率为 22%。
Aytur 还参与了 2012 年由罗伯特伍德约翰逊基金会和 2018 年在曼彻斯特资助的 PhotoVoice 项目。 2012 年的研究侧重于曼彻斯特“东”和“西”侧的难民安置区,发现慢性病发病率更高与全市和全州的费率相比。在这些地区,当时 23%-36% 的人口低于联邦贫困线。
Aytur 表示,2018 年 PhotoVoice 研究是针对大曼彻斯特地区的老年人进行的。
“他们提到了很多与交通、绿地以及残疾人服务有关的有趣问题,”她说,并补充说这项研究“希望”很快发表在学术期刊上。
新罕布什尔州的环境政策缺乏实质性法规
1994 年,克林顿总统签署了一项历史性的环境正义行政命令。“解决少数族裔和低收入人群环境正义问题的联邦行动”是美国第一个关于环境正义的重大联邦行动,要求所有联邦机构将环境正义作为其使命的一部分。
该行政命令的目的是将联邦政府的注意力集中在联邦行动对少数族裔和低收入人群的环境健康影响上,目标是为所有社区实现环境保护。
2021 年 1 月,乔·拜登总统签署了另一项环境司法行政命令。Justice40 倡议旨在将其政府 40% 的气候和清洁能源投资用于弱势社区。
新罕布什尔州保护法基金会副总裁兼主任汤姆欧文说,他在实践中意识到环境正义,这主要是因为 1970 年颁布的国家环境政策法案 (NEPA)。
但欧文表示,制定环境影响报告要求的 NEPA 在解决有色人种社区和其他低收入人群面临的广泛问题时从来都不够充分。
“环境正义旨在确定社区是否受到拟议开发的不成比例的影响或负担,以及这些社区是否获得了公平比例的环境效益,”他说。
他解释说,NEPA 的问题在于——虽然它强制进行分析——但它并没有要求那些最需要帮助的社区取得实质性成果。
“它旨在确保做出明智的决策,”欧文说,并补充说还需要更多,特别是更强有力的“EJ”法律来保护特定群体。
保护高危群体的一个主要部分涉及确定社区的负担和利益的平衡。根据欧文的说法,这始于提出适当的问题。
“如果正在修建一条新的高速公路,那么它在哪里修建?它正在经历一个贫穷的社区吗?计划不周?这是不是给那个社区增加了一个负担?”欧文问道,并补充说其他问题涉及评估这个社区有什么好处,例如获得绿色空间、清洁水、清洁空气和获得公共交通。
欧文引用了罗切斯特交钥匙垃圾填埋场扩建的许可上诉,这表明新罕布什尔州需要制定 EJ 法规。
Turnkey 是Waste Management 的子公司,在罗彻斯特Gonic 地区的Rochester Neck Road 沿线占地1,338 英亩的土地上经营着新罕布什尔州最大的垃圾填埋场。
欧文说,上诉挑战了公司基于 NHDES 环境公平政策的许可。
“我们的观点是 DES 没有充分评估与此相关的公平问题。但我们上诉中的这一主张被驳回,理由是这是一项没有实际法律效力的政策,”他说。
CLF 波士顿环境正义副总裁 Stacy Rubin 同意欧文对新罕布什尔州环境正义的评估,称最接近该州法规的是新罕布什尔州环境服务部在“ 90 年代。
“不幸的是,这些政策没有真正的法律效力,坦率地说,我们没有看到它们影响项目是否获得批准。”
Rubin 负责新英格兰 CLF 的所有环境司法工作,她曾在那里担任专职律师,在那里她专注于环境正义,因为它与交通和公共卫生问题相交。
“真正的问题是新罕布什尔州没有 EJ 法规,”她说。“在某些情况下,DES 提及环境公平的原则并不适用于许可程序或提议的设施,或者它们在低收入社区、土著或新美国社区的运作方式。”
当花岗岩州等待时,马萨诸塞州的“伟大”法案
在马萨诸塞州,最近在 3 月通过了一项名为“为马萨诸塞州气候政策制定下一代路线图的法案”的气候法,其中有一个关于环境正义的部分。
由于这项法案,鲁宾说:“在马萨诸塞州,我们现在有一个反映数据驱动方法的 EJ 人口定义。它从人口统计的角度确定了历史上边缘化社区的负担在哪里以及谁正在受到影响。”
鲁宾说,法律承认并确定了有色人种社区、英语能力有限的社区以及其他中低收入社区。
“除了确定这些社区外,它(法律)还融入了环境审查过程中,真正考虑了 EJ 的影响是什么。特别是它需要将累积影响评估整合到审查中。这是我们以前从未见过的。”
这种累积影响评估将使像 CLF 这样的团体能够查看附近造成污染的其他设施,并在涉及开发时提出有关环境效益的问题,例如公园、树木覆盖和获取可再生能源选项以降低效用账单。
“这是一项很棒的法案,尽管我们肯定会推动更多事情发生,”鲁宾说。
在 NH 制定法规
Rubin 说,一个典型的环境影响过程包括确定设施是否满足清洁空气或清洁水法案的要求。但是这个过程不能满足需求,“或者提供 EJ 含义所需的严格审查。”
鲁宾举了一个化石燃料发电厂提案的例子,发现其环境影响刚好低于清洁空气法案要求的门槛。她说,如果没有法律,这不是 EJ 问题,解释说影响陈述不够广泛,无法考虑各种外围问题。
为此,需要提出更多问题,例如:
“那个地点附近的哮喘发病率是多少?高速公路,港口区?累积行为视角着眼于所有不同的负担是什么,以及它们与收益的关系。那么,这些负担能不能减到最小?”
鲁宾解释说,典型的环境法的设计首先是为了避免影响。
“如果这是不可能的,你可以最小化,然后减轻。EJ 是一种建立在传统环境法之上的方法,而马萨诸塞州的 EJ 法旨在让机构说,“如果有这些负担,项目就无法推进。””
鲁宾说,在新罕布什尔州制定 EJ 法规首先要确定 EJ 人口是什么。然后需要与 NH-DES、社区领导者以及行业领导者合作。
“我们会坚持人口统计学的观点,因为种族是污染设施所在位置的首要预测因素,”她说。“我们在全国处于一个美好的时刻。不仅有这种种族正义的清算,而且我们有一个联邦政府,它是我们见过的最开放谈论 EJ 的政府之一。”
法规或没有法规,环境正义已经在新罕布什尔州发生
如果在花岗岩州制定 EJ 法规首先要培养和支持社区领袖并定义高危人群,以便政治家和行业领袖有数据可以使用,那么 CLF 社区组织者 Arnold Mikolo 可能是一个好兆头。
就像 Aytur 在北卡罗来纳州所做的工作一样,Mikolo 与其他社区组织者合作,一直在确定受益于交通救济措施的社区,以及哪些社区可以使用自行车道,哪些社区没有。
目标是教育和授权社区中的个人解决关注的问题,包括与高温有关的疾病和作为问题根源的不平等。
最近,作为 CLF 倡导工作的一部分,Mikolo 还参与了绿地和社区园艺活动的创建。
“最终目标是让社区了解影响他们的问题的知识和意识,以便他们能够为自己辩护,”米科洛说。“在这个阶段,关键是要找出谁愿意领导这些努力。”
Mikolo 想提醒人们,拥有大量树木的社区不是一夜之间出现的。
“北部(曼彻斯特)的人们为自己辩护。绿色空间的努力是在几年前实施的。那些树不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大多数这些社区都是有抵押贷款的人。人们投资于生活在他们的社区中,当发生这种情况时,您往往会发声。'我有孩子。抵押贷款。没有房子的人没有投资。明年你可能不在这里,为什么要浪费时间。”
他说,目标是让低收入和多元化的社区受益于大自然。
“首先,我们需要相互连接的社区。作为 EJ 的倡导者,我们进入社区以帮助向他们展示可能性,”Mikolo 说。“没有看到树木证明了不知道什么是可能的。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正在努力播下可能性的种子并提供觉醒。”
对于 Aytur 来说,Mikolo 所做的环境社区建设工作至关重要。
“像 Arnold Mikolo 和其他人这样采取行动的人是我们需要的当地支持者,”她说。“我认为这是故事中可能有时没有得到足够关注的部分。而且,你知道,这就是基于优势的方法的用武之地,以展示社区组织运动如何真正地、有希望地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