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说，最近几天在欧洲造成 150 多人死亡的洪水是气候变化的结果。“致命的洪水表明世界没有准备好应对极端天气，”阅读纽约时报的头版标题。“‘没有人是安全的。’”说德国气候活动家，“这是气候危机在世界上最富有的地区之一解开。”该国内政部长表示同意。“这是气候变化的结果，”他说。
但洪水如此致命的原因是欧洲国家对它们毫无准备。去年秋天，德国政府举办了一个全国性的“警告日”，届时响亮的警报器和短信应该是为了提醒人们注意危险。“这是一场失败，”伦敦时报报道。“大部分技术都不起作用。”一位帮助建立欧洲洪水预测和预警网络的水文学教授说，“该系统出现了巨大的故障”。她补充说：“我们不应该看到 2021 年洪水造成的死亡人数如此之多。”
并且有证据表明，德国未能阻止大坝倒塌。“我注意到，在过去的三周里，所有的水坝都离边缘只有 20 到 30 厘米，”一位居民告诉电视记者。“为什么他们不更早地以受控方式释放一些水?如果大坝的可用水量增加了 10% 或 20%，这整件事就不应该发生。”记者补充说：“这是我今天一次又一次听到的批评。”
的确，洪水正在影响欧洲更多的人和更多的地区，而且地球变暖很可能会导致更多的降雨。温暖的空气可以容纳更多的水，这使得风暴更有可能产生更多的降水。“极端水文事件，”在《自然》杂志上对 150 年欧洲洪水的研究指出，“通常预计由于气候变暖，欧洲将变得更加频繁和具有破坏性。”一位科学家观察到，“现在出现的任何风暴都有更多的水分可供利用。”
但是，最好的可用的科学并没有发现沉淀或在欧洲洪水的成本的增加“虽然共识似乎关于未来气候的发展轨迹存在，”注意到了自然的作者，“有在变化缺乏信心迄今为止，气候变化造成的洪水损失。欧洲的定性和定量水文研究表明，河流洪水发生、极端降水或年度径流最大值在整个大陆范围内没有普遍趋势。”
事实上，科学家们发现，在过去的 150 年里，欧洲洪水造成的死亡人数和损失都显着下降。洪水的总体成本增加了，但当科学家们计算出更多的财富时，科学家们发现自 1870 年以来“经济损失大幅下降”，并在 1950 年之后加速。发生变化的是更多的人生活在洪水区和更多的铺砌区域，这意味着减少地面以吸收多余的水分。
怎样才能让更多的人受洪水影响而更少的人死亡?原因是我们在管理它们方面做得更好。欧洲的基础设施显着改善。《自然》杂志的作者发现，“城市结构和基础设施高度集中的地区比不太重要的城市地区受到更好的保护，更不用说农村地区了。这是一个直观的结论，但得到了跨越近 150 年事件的证据的支持。”
事实上，基础设施的改善如此之大，以至于许多德国人似乎变得自满了。一位在防洪系统工作的政府官员说：“人们知道极端天气情况即将来临，可能会袭击他们。”“我认为很多人显然低估了天气警告。”洪水预警系统的一位创造者说，“可能它们就像一部幻想片或一种科幻电影给人们看。”
这一现实似乎与人们倾向于高估而不是低估罕见事件的学术共识相矛盾。一位学者指出，“当被要求估计尾部事件的概率时，人们往往会高估这个概率。”例如，“人们明显高估了罕见死因的频率。”
但在其他情况下，人们低估了罕见事件。最著名的案例之一是由作家纳西姆·塔勒布 (Nassim Taleb) 阐明的。在 2008 年美国金融危机前夕，许多投资者认为严重崩溃的风险很低。
为什么有些人高估了某些风险而有些人低估了它们?只看人吗?关于风险?它只是随机的吗?
部分答案来自心理学家称之为“可用性启发式”的东西。人们倾向于根据他们记住过去发生的事件的难易程度来评估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内存是随时“可用”还是“不可用”?
2007年，很多人都很难记住一场可能发生的金融危机。同样，许多德国人很难记住他们所经历过的洪水，因此忽略了风险。
“过去 100 年来，世界各地的洪水管理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灾害与气候变化关系方面的领先专家小罗杰·皮尔克 (Roger Pielke, Jr.) 指出。“但是，面对我们经历之外的非常罕见的事件，保持准备可能很困难。虽然我们在过去一周看到的大规模生命损失在 1960 年代在欧洲并不少见，但西欧上一次洪水泛滥已经是一个多世纪前的事了。”
心理学研究表明，政治意识形态可能发挥了作用。居住在更容易被洪水淹没地区的人们往往更偏向农村，更保守，也不太危言耸听。生活在不太可能被洪水淹没的地区的人们往往更加都市化、自由主义和危言耸听。“我们正处于气候和生态紧急状态的初期，”格蕾塔·桑伯格在推特上写道，“极端天气事件只会变得越来越频繁。”
桑伯格可能是对的。更大的变暖可能会给世界某些地区带来更多的降雨。但同样的情况是，更多的降雨可能会变得不那么致命和破坏性，就像过去 150 年来一样。
自 1920 年代达到顶峰以来，每十年因自然灾害造成的死亡人数下降了 92%。在那十年中，有 540 万人死于自然灾害。在 2010 年代，只有 40 万人这样做了。在全球范围内，自 1900 年以来的任何五年期间，到 2020 年结束的五年期间自然灾害死亡人数最少。
灾害造成的死亡人数下降发生在全球人口几乎翻了两番且气温比工业化前水平上升 1 摄氏度以上的时期。由于低成本的天气监测和预警系统以及风暴避难所，即使是像孟加拉国这样的贫穷、气候脆弱的国家，死亡人数也大幅下降。
此类灾难还将使气候变化成为一个更加“棘手的问题”，这意味着许多人有兴趣指指点点。地方官员有兴趣将洪水预警系统的失败归咎于联邦政府。联邦官员有兴趣指责地方政府未能妥善管理大坝。洪水预警系统的设计者和操作者有兴趣指责个人。个人有兴趣责怪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气候活动家有兴趣指责气候变化。
“当然，要减少暴露和脆弱性，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皮尔克说。“但好消息是我们知道如何准备和减轻洪水的影响。这是每一次洪水灾害的教训。”
